刚才的逃亡太过慌乱,他还未来得及细想那群人的来路。方棠给纱布系上结,再披上衣物。他看着面前的半盆血水,很快撇开眼神。休息之余,是时候该想想那群人袭击自己的理由了。

        方棠要去找宋凛的事情是临时决定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说与别人听,是早晨讲给燕心的时候。这本不是什么机密的事,他们自然也没有防着别人。燕心绝无可能伤害自己,那最有可能的便是那时候四周偷听到的下人。

        方棠不住吸了口气,若真是家里有卧底,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况且,要从那么多人里揪出个卧底也不是易事。

        再说宋夫人,他与之交谈时的那股违和,主要源自于她对自己想去探望宋凛的态度前后矛盾。

        她说宋凛对他的到来有所反应,若这个反应是好的,那他的出现就会是一个让宋凛解开心结的契机。为什么宋夫人会选择先来前厅接他,做了那么多无用功般的聊天,甚至等方棠自己开口问询,而不是直接引他去宋凛的房间。

        反之,如果宋凛的反应是抗拒,那夫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去见他,会直接在门口让下人拒绝他的来访。

        所以...烹茶,寒暄与第一次的拒绝,只是为了短暂的拖延时间?拖延什么时间,为什么需要时间?

        方棠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轻叹一声。他现在甚至不敢确定这位宋夫人究竟是不是宋夫人。徐钏展现的易容之术不同寻常,他几乎就要断定这是某种邪术。不过话说回来,他刚才能逃出来,除开运气的那部分,还得庆幸他今天遇到的是徐钏,不是别人。

        原本徐钏一家人来蓬莱拜师,结果徐钏没被师父选上,倒是夸了他的妹妹,说是个很好的习武苗子。

        来一趟东海不易,既然有个孩子被看上了,那便不该错过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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