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神色未变,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他倒发现自己竟然一点生不起气来。
他回到房间,翎歌自己跳到桌上休息。
他几乎可以断定下毒之人与要他性命的是同一人,徐钏。他不熟悉海雕,不知他们在被训练时就学会了分辨毒物,能够及时作出反应,所以才会想到在鸟食里下毒的法子。
方棠看向自己的翎歌,眉宇间还是露出些困惑。徐钏究竟为何要急着要取自己的性命,甚至还想要毒杀翎歌。
如果暂时抛开这个不谈,算上这次事情败露,徐钏的计划已经连续失败了两次,而失败的原因都是规划时太过草率。先是在宋家如此大张旗鼓的行动,意图抓捕自己,分明是徐钏站了上风,却仍旧让他越墙逃走。另一边再派人往翎歌的饭食里下毒,但却没有人盯着翎歌后续的动作,以至于现在直接在树屋里留下了物证。
比起一个谋划许久的诡计,这些事情听上去更像是在病急乱投医。为了抓他,又不知如何下手,便把所有能想到的法子全都试了一遍,以至于失了分寸,得不偿失。
疑点重重,留给方棠的独处时间却没有持续太久,燕心很快带着她熟悉的医师前来。见房中有只猛禽,那位医师显然吓了一跳。
虽然翎歌根本没有搭理这位客人。
燕心没有向方棠询问翎歌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毕竟还有外人在场,她只是催着医师快些查看方棠的伤。这位医师大约也是对翎歌有所忌惮,清创上药与包扎做得干净利落,异常迅速。
待那医师离开,燕心也没急着与方棠交谈。只是看了会正在休息的翎歌,轻声叹了口气:“你若是心有不安,我去同你先生说,让他早些接你回去。”
“我没事。”方棠微微摇头,“师父,此事我已有些眉目。或许先生会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但我...不想麻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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