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踩开平静的水面,每走一步便要泛起数圈波纹。直到他停在树下,才发现自己将树看成光影,是因为有光幕一般的纯白绸布挂在树枝上。此处无风,便也就这样垂着,远处看起来就如同整棵树都是光束组成。

        那绸布后站着一道身影,而那人手中之物,杨青絮再眼熟不过。

        而不知何时停下的乐声,原来是筚篥演奏之声。

        ...

        “年轻人,我如何确认你就是我要等的人?”这声音听上去并不苍老,这让杨青絮莫名生了几分情绪。

        不过至于问题本身,他已有准备。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取下自己的琴,就这样席地而坐。伸手抚上琴弦时,杨青絮暂时屏去了自己心中的那份疑虑。

        琴音与情绪本该相辅相成,只是这一曲鹿鸣,并非为他自己,而为他的母亲。

        可曲毕时,杨青絮竟有些失神。

        此曲为母亲所教。便是杨青絮克制了属于自己的情绪,也无法抵住自己在演奏时,油然而生的,对母亲的那份哀思。所以刚才的琴音,还是不免掺杂了几分悲伤与怀念。

        直到那人声再度响起,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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