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您能教我折这个吗?”
杨青絮的动作顿了顿:“可以,想学我手上这个?”
“我都想学,先生。”方棠冲着他眨眼。
这些纸艺是从前在长歌门时,学长学姐们闲来无事折着玩的。后来折的人多了,竟是办出了一场比赛。杨青絮跟着母亲回长歌门习武那段时日,耳渲目染也学了不少。方棠这样一片赤诚,竟也有几分自己当年的模样。杨青絮瞧着他的面容,嘴角多了些笑意:“不难,这些都可以教你。”
有先生相授,方棠如愿以偿自然高兴。可本该是心静的活,他却不知怎的,越做越热。
见他时不时摆弄衣领,做些扇风的小动作,杨青絮也替他拉上了窗帘,以此隔去些外头的热气。
但即便如此,方棠还是止不住地眼晕。眼前的彩纸逐渐被白幕掩盖,他听见先生喊了他的名字,自己却已看不清先生的面容,也回不了话,就这样没了知觉。
待方棠再次醒来,隐约瞧见床边坐着一道人影。有微风吹着,身上也不再燥热。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自己仍然身处长安。
他缓了缓神,定了视线,才想起此处是他们在衍天宗的临时住所。是先生坐在他身边替他扇风,所以会如此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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