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既然不愿说,那请允许我擅自猜测一下您的想法。是因为昨日取回的琴中剑,让您想起了曾经的事情?”

        二人的身体相贴,方棠能感受到先生身上每一个细小的变化,包括微微收紧的手臂,以及突然加速的心跳。

        “您告诉过我的,不能沉溺于过去。”他的手轻轻搭上杨青絮的肩膀,“先生,有什么要与我说的吗?”

        过于冷静平和的话语,令杨青絮有了短暂的犹豫,但终究归于妥协:“我的母亲...是被我父亲害死的。”

        “当年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眼里,他们都称得上是琴瑟和鸣,母亲在我面前也只会提起父亲的许多好处。可便是这样的父亲,给她下了慢毒,以至于她在睡梦中离世。”

        “我没能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父亲到了早上才派人来通知我,随后把我禁足在了房间里。再见,便是葬礼。”

        “后来我被迫离家差点命丧长安,幸在有人相助才能混到今日的地位。然后我回到家,留了他一条命,也只剩一条命。”

        “我能保证他现在过得生不如死,我以为自己已经亲手了了这场孽缘,结果多疑与猜忌却成了常态。”

        “对不起,这一切本该建立在我们相互信任之下。”杨青絮闭上眼,“是我没有遵守约定。”

        方棠靠在他身前没有动,这个故事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但他觉得背叛,生死,心狠手辣,恩断义绝,没有一个词语应该被加在先生身上。

        杨青絮大约是没料到他的平静:“方棠,你可千万不要...可怜我。”

        再然后,他很快听见了让他浑身发凉的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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