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要一次,宋春花就和邻居骂宋清章一次,“你看他那个怂样,谁都能在他头上撒泡尿”,然后头也不抬地说:“老娘没钱,叫你们老师等着我打完这把,赢了就给”,“摸牌啊!愣着干嘛!别管他”。

        宋清章也不说话,只是低眉顺眼的站在麻将桌前,直到宋春花将钱扔出来,不耐烦的吼:“拿着钱滚,别站我旁边晦气”。

        宋清章麻溜地捡起钱揣进兜里往外走,将宋春花那句“TM的败家子,就知道要钱…”抛在身后。

        宋春花爱打小麻将,但是好在也给宋清章读书,虽然原因不算光彩———只是因为原来友谊巷的最里面那一间住着一个的男人。

        和友谊巷里其他人不同,他从不骂脏话,也不开友谊巷里其他女人的下流黄色玩笑,长的不错,听人说他还上过大学。

        宋春花各种献殷勤,那段时间连脏话也不讲了,今天做多了排骨,明天做多了汤,巴巴地跑到人屋子里面去,还请那个男人帮自己的儿子改名字。

        宋清章——随宋春花姓,清章是那个男人取的名字。

        那个男人后来不知道是被宋春花骚扰地太频繁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搬走了,宋春花也就恢复原样,该打麻将打麻将,该骂街骂街。

        宋清章也争气,考上了X大。

        虽然宋春花在宋清章面前没什么反应,但在麻将桌前又多了一个谈资,“我家那个杂种,没管他,考上了X大,不知道他去哪踩了狗屎运…”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声十几遍,被挂断后又接着打,宋清章没有办法,只能将电话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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