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两个哥哥具体在做些什么,但如今大哥出事躺在医院里昏迷,她不希望二哥再出点岔子。隔着电话听得不真切,高启兰只能听出高启盛在呕吐,以及手机掉落的响声。

        “二哥,大哥情况还好,你放松点。”高启兰顾不上其他,开始找话安慰高启盛,她用最简单的话大声说:“我问过小虎了,大哥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还在昏迷中,医生说等人醒后休养几个月就好。”

        像是被她的话安抚下来,那边模糊的干呕声逐渐停下,传来靠近的粗喘,停顿半响,巨响伴随着碎裂掉落的声音传来,高启兰惊叫:“二哥?!”

        “小兰,”高启盛开口道:“你找点别的东西和那个瓶子一同邮寄过来,地址我会给你发过去。”

        “你最近要是没事回国去看看哥——不,你先别回去,我会让哥给的几个下属去找你,你小心些。”

        声音似乎很平静,这种平静让高启兰毛骨悚然,但她还是答应了,伴随着电话的忙音,她叹了口气。

        高启盛注视着面前破碎的镜子,垂落的发丝粘在额上,穿着齐整的昂贵西服,满是裂痕的镜面映出的人影四分五裂,像在嘲弄他假皮下腐烂的内里。

        玻璃杯碎片与镜子碎片散落在地,灯光下闪闪发光似是碎钻,高启盛伸手拨开,也不在意双手被划破溢出血迹。恐惧和悲伤到极致有时便会转为极端的愤怒,高启盛不知道自己的愤怒该指向谁,他也不在乎,他会指向兄妹以外的任何人。

        他靠着台面拨电话给唐小虎。

        “喂,是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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