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后悔和不甘,能够帮到哥哥的喜悦,还有不应该存在的窃喜——

        再多爱我一些,我的死将很有用、比任何人的死都有用,往后也不再会给你添麻烦。这样的话,你就会更爱我、最爱我,对吧。

        没有任何人比得过我。

        高启盛紧贴在高启强的肩背后,高启强跪伏在他的棺材上。无人的空间内,平静的外壳分崩离析,他哥哭得撕心裂肺,滴落的泪水几乎将他的灵魂灼烧出小洞。

        高启盛不怪他哥,可他不认为自己做好面对他哥的准备,尤其在这种突如其来的状态下。砰砰跳动的心脏一半在尖叫一半在哭泣,高启盛几乎想要夺门而出。

        “阿盛,过来。”高启强向他抬手,那悬在空中的手,曾经十五年高启盛总会将自己的脸颊蹭上高启强空落落的手,只是他的哥哥再也感觉不到他。

        条件反射般的,他走进房间,浑厚温和的信息素包裹着高启盛,腺体的疼痛缓解许多,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高启强是他在狂风巨浪中的锚,永远会让他感到安心。

        来到轮椅边半跪着,高启盛将脑袋往哥哥手里蹭。遍布老茧疤痕的粗糙手掌抚过他的头发与脸颊,滑到颈侧,隔离贴下的腺体被掌心的热度抚过,高启盛没忍住轻轻呻吟一声。

        活着的阿盛。

        似乎有一种不真实感,高启强无法显然自己的心情,他感受着手掌中鲜活的温度和轻微的颤抖,仔仔细细将人打量一遍。瘦了,精神头看着也不好,罗威尔不是挺有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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