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炼这本经书,进境极快,很早就闯出了名气,后来参军入伍,成了初代赤主的警卫员,从此发迹了。后来,他参加了那场和南越的战争,立了大功,但也就是在这场战争里,他被身毒一个邪术师算计,亏损了精气。回来之后,他虽然位子高了,权力大了,身体却受伤了。”

        “他费尽心思,找到了一位高人,这位高人告诉他,他这一生的命数,是他拜了干爹的槐树送他的。老树成精才会遭遇雷劫,那经书本是老树的运数所在,被他得了,才有了前半辈子的荣华富贵。现在老槐树撑不下去了,枯木将死,他的运数也就到头了。”

        “那位高人给他出的主意,就是找四个命数相合的女人,为他延续运数。一枝枯木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所以我们兄弟四个,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名字里都带着花。”

        顾棣棠缓缓说出顾独步的过去,却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没有钦佩,也没有什么情绪:“这四个女人里,我妈是出身最差的一个,不过是个普通的农村女人,没身材,没相貌,没家世,没背景,生下我之后,他就几乎不管不顾了。”

        “要不是我自己努力,他连《参合明玉经》都不会教我,他教我,也不是因为看重我,对我好,而是因为他早年修炼参合明玉经的时候,有的地方理解不对,其实走了岔路,现在他让我们兄弟四个,练得都不相同,就是为了纠正自己武功里的缺漏。”

        “要就是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他是我爹,我能走到今天,有我自己的努力,但也有顾家的缘故,他让我试错,不给我后续的功法,我认命就是。”顾棣棠说是这么说,但商秋长听得出来,他怎么可能会甘心。

        “但是他不该那么对我妈!”顾棣棠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国家不允许一夫多妻,我妈没有什么名分,在顾家,就是个干活的老妈子,这么多年了,她都被人呼来喝去的。从小到大,顾家就没人正眼看我们母子,都说我是奴才生的孩子,我妈也没有得到过半点尊重,谁都能踩上我们母子俩一脚!”

        “都是为他改命数的工具罢了,谁比谁高贵到哪儿去,凭什么我妈就要受这些委屈?”顾棣棠咬牙,声音低沉,如同在喉咙里压着一道闷雷,“我在顾家是永远没法出头的,我必须去找别的出路,我要出人头地,我要让顾家的所有人,补偿我妈这些年的委屈。”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啊。”商秋长感叹道。

        “对!”顾棣棠重重点了点头,却没听出商秋长用的这句话,其实是个调侃。

        “《紫盖瑶池金液玉骨诀》,你是可以练的,你有参合明玉经的基础,而且没有破身,是个处子,练得比别人还会更快些。我想你跟周姐说的话,周姐也不会拒绝你,你就跟着一起练好了。”商秋长语气温和,但话里的意思,却还是让顾棣棠去找周文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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