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骨头,肉容易咬下来的那种。

        而他吃的,是脊梁骨。

        小镇不富裕,排骨都是连着脊梁骨一起卖的。

        阮白夹起一块精排骨,放到他的碗里:“你也吃,别只顾着给我和爷爷夹菜。”

        “我还不饿。”

        那块排骨,男人不容抗拒的又放到了她碗里。

        爷爷注意着两人相处的细节,心中欣慰。

        老头儿活了七十多年,见过的人,看过的脸色,太多太多,孙女婿是真情,还是假意,他看的很通透。

        “我们家小白,是我这个老头子一手带大的,活的很糙,从小吃的是粗茶淡饭,穿的是别人家孩子不要的旧衣服。她小时候,她爸出去打工不在她身边,她妈又是从她出生以后就再没回来看过她,这孩子,生的命苦,可是很懂事,爷爷想起来就自责……”

        爷爷这番话说的心痛,似乎回忆起了旧事,眼睛里有了泪光。

        “爷爷一手养大的孙女,比许多富裕家庭养出来的女儿还要懂事,您不必自责。”慕少凌看向阮白,对爷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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