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非要一声不吭地自己扛着呢。
又或许,楚晚宁也表现出来过,只是他没有发现。那些无数个微小的瞬间慢慢地从记忆中被挖掘出来,他渐渐地回想起来,他打翻那碗抄手时,楚晚宁的头似乎是低着的,收拾碎片的手似乎是颤抖的。
那人似海宽阔的肩膀不知何时已经变得如此单薄,好像被岁月一点点褪去皮肉,只剩了骨头架子。
他记得,那一晚桥边相遇,楚晚宁意外地从桥上跌了下去,他从来不醉,从来孤傲凛冽,心坚如铁。可丢了尊严摔到地上的那一刻,他终于红了眼眶,喊了声疼。
该有多疼呢。
一日日扛着伤,熬着心血,默不作声地吞咽下一切痛苦。
无人关切,无人照拂。
还要承受着他的恨意和言语上的侮辱。
他该有多么坚强,又该有多么悲伤。
墨燃心中苦涩,后悔交织在一起,烈火烹油,烧的他血肉翻滚,肝肠寸断,恨不能立刻赴死。
楚晚宁还在昏睡着,浓墨如瀑的发丝散在枕边,映的脸色更加苍白虚弱,他死死地咬着唇,眉目间紧蹙,即便是浑身打着哆嗦,也不发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