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卿默许了他接下来的一切冒犯,也说不上冒犯,毕竟是在同意前提下。家里没备着人体润滑液,许乐只能拿护手霜凑合。他的手有些凉,和膏体一同送进柔软的内里,冰着了高热的肠壁,惹得杜少卿小声呻吟了一下。

        怀里消瘦的身躯颤得厉害,裹着手指的甬道也是竭力想放松却本能害怕地推拒,许乐亲吻他肩膀,那一层皮肤下的骨骼鲜明地突起。这是对方的第一次,许乐知道,所以想着要把扩张做到位,一直拓到四根手指,汁液淋漓滴答才换了自己那根东西。

        和手指大不相同的体验,冰凉怪异的摩擦感升温,饱满的茎体熨开肉褶,结结实实地填塞进穴里,不能说痛,但也算不上好受,杜少卿放不太开,还在思考着他们究竟怎么到这一步的?开端好像是吵架,可从吵架到做爱,那跨度未免太大了些,而且他们为什么会做爱?

        杜少卿后知后觉,他为什么会跟许乐做爱,他一不喜欢男人二不喜欢许乐,怎么会演变成这样?试探着收缩后穴,绞住那根小幅度进出的性器,茫茫然被许乐引导着探手去摸他们结合处,这根东西......许乐尺寸还不错。

        许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杜少卿渐染红晕的脸颊,不舍得错过这从未见过的表情,大着胆子钳住杜少卿的手,要他继续摸,从那根经络凸出的柱体到自己被操开的穴,连穴口的褶皱都被撑开,严丝合缝地贴着肉棒。

        太过了,这位在性爱中走神的铁血名将受不了地甩开许乐的手,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场面,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许乐自然是发觉了他的走神,不免感到自尊心受挫,自己技术就有那么糟糕?连做爱都吸引不了对方全部的注意力?虽说此前并未实践过,许乐好歹知道些理论上的东西,耐心地在紧热的甬道探寻,他观察到在蹭过某一处时杜少卿身体轻颤,喘息声也会变得粗重,愉悦地顶戳过去。

        “少卿师长,”公事公办的客套称呼,语气却情人似的狎昵,“你的前列腺藏得可真深,在这里。”

        许乐环着他的腰,让他感受插进体内的性器停留的位置,忽而一个猛撞,迫得杜少卿喘出声音,再分不出神去想别的,在暖暖的屋子里,抓紧了许乐,任由思绪融化在激烈的律动中。

        许乐有个优点就是得寸进尺,他当然是不客气地内射了,还享受了一番对方痉挛的肠壁含吮性器的快感,清理的时候愧疚才姗姗来迟。他应该选择更舒适的做爱地点,譬如床上,而不是他们那张小破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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