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时隔多天,杜少卿再一次提出希望许乐杀了他时,许乐没再拒绝,平静地递给他两颗装在小袋子里的药片,没做任何说明。

        杜少卿就着许乐递过来的温开水咽了下去,躺回枕头上,目光却始终追着许乐。近来天气湿冷依旧,外面正下着雨夹雪,寒风挟卷着雨雪敲在窗户上,风声呼啸。

        但这些都没关系,房间里很暖和,很舒服,也很安全。

        药效似乎上来了,杜少卿感觉到困意,在这一刻之前,他脑海中播放的旋律全像是激烈的进行曲,慷慨激昂,他们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火花四溅。可现在乐调陡然一转,温情绵绵,像在爱河里温暖地漫溯。

        可是还想再多看几眼许乐,所以他勉力支撑着困倦的眼皮,一直看着许乐。

        许乐的形象在他视线中模糊,但声音还是清晰的:“没事的,你睡好了,不会痛的。”

        杜少卿轻轻“嗯”了声,在最后的这一瞬间尽情软弱:“稍微陪一陪我。”

        许乐说好,也上了床,和过去一样搂着他,杜少卿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许乐凑到他耳根说悄悄话,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要不要我哄你睡觉?说来你可能不信,但我会唱安眠曲。”

        杜少卿似是笑了笑,轻声骂道:“滚,别用你刺耳的歌喉折磨我的听觉。”

        此后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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