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视了许乐,准备走开。没走出去几步,脚腕上猛地一扯,杜少卿一时不防整个人趔趄着往前倾,好在他及时撑住了手边的桌子,这才免于摔倒。

        许乐弯着腰俯下身,手里握着一根细细的银链。

        今天是个多云天气,天空里堆着的大块云朵刚好在此时遮住了阳光,屋里没开灯,光线一寸寸黯了下来,微光在那条纤细的金属上一路跳跃,最终在杜少卿细瘦的脚踝上环成一个圈。

        像一只被拴住了的云雀,关在精致的牢笼里,供人欣赏。

        杜少卿气质独特,难用动物来形容,但他若是只鸟,必是搏击天空的猛禽,冷酷好杀,眼神锐利。这样的鸟不会主动走进笼子,不会亲近人类,除非被锁链禁锢,才会不甘不愿地在某处停留。

        许乐双手拉着那根看似易断的细链,缓缓地,坚定且残忍地将杜少卿往他的方向拖。

        多少次了?杜少卿骤然回想起一些不堪的记忆。

        血和汗水以及精液混在一起令人作呕的味道,粗重的喘息,仿佛永远不会停下的折磨,全身尖锐的疼痛、令人畏惧的快感......

        “停下。”他扳住桌沿,久违地开口说话,声音有些低哑。

        出乎意料,许乐真的松开了手,将他压在手边的椅子上。许乐笑了笑,吻上了他的唇,熟稔地撬开牙关,辗转厮磨,掠夺他的空气。杜少卿没太多反应,他已经习惯了同对方亲密,最开始生人莫近的硬刺已经被对方一根根亲手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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