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半强迫式磨合,杜少卿或多或少学会了一些妥协,他拿起那盘食物,舀了一勺送进口中。

        近一天未进食水的胃甫一接触到食物,立刻翻腾起来,胃酸搅和着刚咽下去的东西,一阵反胃。杜少卿皱眉,生生压下呕吐的欲望,他如果真吐了出来,许乐怕不会以为他是存心的,又不知道要怎么折腾他。

        他又舀了一勺,强迫自己吞了下去。

        恶心感强烈地反扑。

        杜少卿搁下勺子,转身快步走进了浴室,双手扶住盥洗台,把那两口东西吐了个干净。他胃里此时翻江倒海,恨不能把五脏六腑一并吐出来,干净了事。

        胃酸沿着食道反流,一路灼烧着,火辣辣地疼痛着。

        许乐端着杯温水倚在门框,极有耐心地等杜少卿吐完了掬水收拾好,然后在他出门的时候把水递给他。

        杜少卿接了过来,徐徐啜饮,温下来的开水缓解了灼痛感。

        许乐没有再逼他,拿来药片递过去让他就着水咽:“你干嘛这么糟蹋自己,你想报复我也不是这么个方法。”

        杜少卿淡淡地将目光焦点聚在虚空中的一点,仿佛完全没听见许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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