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舟不是什么识货懂表的人，但那块表无论是外观还是内部针表构造，还是做工，无一不彰显着精致贵重的格调。
他很明白，他赔不起。
夜后的温度更低了些，表盘的冷意从握着它的席舟指尖一路寒到四肢发麻。商时序不说话，他就不敢动，抱着膝盖就差在衣柜边蜷缩。
只差商时序的一句话打破他的如履薄冰。
“你会开车吗？”恰似湖水死寂的话还是商时序先打破。光是听着，就知道含了忍耐的火气。
“对不——”
席舟下意识道歉，三个字没说完，紧绷的思绪猛然追回往前跑的嘴，他眨眨眼：“啊？会，会开。”
商时序西装裤下已经隆起一团藏不住的痕迹，他燥热不安，只想快点解决这事，根本不在乎摔没摔坏的表。他摸出裤袋里的车钥匙，不带犹豫地扔给席舟：“帮个忙，送我去医院。”
车钥匙在半空划过黑色弧度，席舟急忙伸手接住，这下才看清是行驶小车的钥匙。
席舟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我只有机动车驾驶证。四个轮的不会开。”
“……”
商时序夹紧双腿，双手相交搭在腿上盖住那顶起的弧度，试图保持着不让席舟看出异样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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