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靖安何等聪明,一听这话,就联想到了以后,他抬眼一看,顾不得酒钱饭钱的插科打诨,只问,“哦,听这意思,你是打算留我给你那只破烂队伍当军师?”

        萧鸿飞一点也没生气,还很自豪,被说破了,也就不再否认,“哎,别这么说啊,有了你,怎么还能算破烂队伍呢?”

        俞靖安算是见识了他的厚脸皮,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只轻笑一声,嘴不饶人,“你可知道,有人许我高官俸禄,良田百亩,你一个连酒钱都出不起的泥腿子,想留当朝探花郎给你当军师,”

        “萧鸿飞,你拿什么留我?”

        萧鸿飞闻言,抬眼看向他,语气第一次认真了起来,那目光烫的俞靖安忍不住转了视线,不再与他对视,只听他说,“拿一个不再让你跪着求生的世道,如何?”

        他又倏然抬眼看向他,少年还是少年的样子,马尾高扬,唇角带笑,他没看得更清楚,萧鸿飞便接近了眼前,说了他的第二个问题与答案,“还有我。”

        他轻声问,“你又是为什么回来的。”

        这是问题,又是答案,挑破了曾经二人嬉笑怒骂不曾说与言道的窗户纸,萧鸿飞知道,谁都知道,俞靖安自己也知道。

        可是他偏装作不知道,皇城待不下去,还有很多地方,他不是没有朋友,江湖那么大,留个人不难,但他还是来了边关。

        大漠黄沙,风云变幻,几度沙场凯旋,萧鸿飞见过了他走马观花探花郎的一生,他也想来见见,上阵杀敌的少年将军,配了那一身红缨是怎样的意气风发。

        他来边关,是为了萧鸿飞来,也是为了这“不求人、不求众生、不弯骨头”的世道来,也只有萧鸿飞能给得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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