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副官不答,只问,“外面下雨了吗?”

        裁缝意味不明,“下了,”他带着讽刺,回头看他,“比那天的雨还大呢,打着雷。”

        及至走到外面,两人走了一段,雨愈下愈大,便不得不在商铺的屋檐下躲雨,裁缝随手把另一张船票塞给他,“他问你,如果有再多一次的时间,你会爱他吗?”

        齐副官摇摇头,没接,拿出了自己的那张船票,任凭两张船票飘荡在风雨里,如同被浪花打翻的两艘船,他只说,“像我们这样的人,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动情,”

        “我在这上面栽了好大一个跟头,现在我明白了,”他依然笑着,“所有事情都是真的,可偏偏爱是假的。”

        如梦幻泡影。

        裁缝一笑,正要回话,抬眼却见囚车从他们面前徐徐经过,齐副官隔着重重雨帘望过去,恰与被扔了一身烂菜叶的人对上视线,他满身黑水,唯一双眼睛清白。

        这双眼睛曾情意绵绵,瞧着他眉目传情,这双眼睛也曾罪孽深重,如同恶鬼一般索命,亲手将他推进了编织的牢狱里。

        直至如今,大事已然。

        齐副官不欲再看,率先移开了视线,周司机靠着囚车视线不移,可那人的身影早已隐匿在人群身后,逐渐消失在蒙蒙细雨里,像是从此消失在他的生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