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不信有来世,但我现在不这么想了......”

        “下一世,我不想遵伦理纲常,只想遵从自己的心;我不想做一心大道的君子,而是做守一己之私的小人;我不想与你做同门师兄弟,只愿与你修得一世情缘。”

        宣望钧虚弱得几不可闻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潭中响起,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但此时他却不怎么想压抑自己,任由它们赤裸坦诚,将心里积压已久的欲望都一一讲给眼前的人听。

        骤然一记直球打得花倾澜措手不及,脑子好像挨了司业揍一般乱成一团,既想说当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又有一种突然明悟方才那邪神说的心上人是谁的错乱感。

        想说的话太多,以至于唇瓣张阖半晌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见人沉默,似是无声地拒绝,宣望钧的眼尾霎时便多了一点晶莹,却仍旧是温柔地看着他。

        “师弟,你说好吗?”

        宣望钧颤着声又问了一次,带着一丝绝望,似祈求,又饱含期冀。

        花倾澜莫名觉得,若是自己不同意,面前虚弱的人怕是将放任自己坠入潭水中。

        “不好!也许有轮回一说,可我更信当下!所以就这一世,宣望钧,你给我活下来!”花倾澜磨了磨后槽牙,怒意逐渐上涨,他都没放弃,宣望钧凭什么就想这样认命,“我不会让你死。我想到办法了,我一定、一定会——打破这个幻境!无论是何代价!”

        花倾澜猛地抬起头,伸手向他探去。

        被潭水冻得发白的长指一把攥住宣望钧垂在水中的手,轻轻用力将趴在树干上的人拽得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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