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的想起童年往事,他记得无涯把他哄睡,结果他尿在无涯床上,无涯一点都不生气,还有他把无涯的书房弄得乱七八糟,或是把丹炉打翻,无涯都会先关心他受伤没有,没受伤才板起脸来念他。他是无涯教养大的,这样的无涯亦父亦兄亦友,现在更是他的伴侣,现在他可说是别无所求了,又怎会怪罪对方。

        「说来说去还是我自卑吧。」珦澜喃喃自语,拿小几上温好的酒浅酌,不小心趴在窗棂睡着了。零星粉雪飘降,落在他头发、脸颊上,无涯自黑暗里现身将他轻放回床榻上,关好窗子,轻叹絮语:「会着凉的。」

        「无涯……」珦澜梦呓,无涯坐在床缘凝眸注视他,不知岁月流逝、四时轮替,只知其喜怒哀乐、知其冷暖,巴不得永远和他相连在一起分不开。所有执妄化作一声长叹,和一抹深情款款的淡笑。

        来年春末夏初,丹峰霖归来,珦澜得了消息就立刻去见乾爹,这才晓得丹峰霖原本是要和武林宿敌在某雪山绝一Si战,没想到丹峰霖到了雪山等了半个月,才从经过那儿的商队口中得知对方早就在一年多前病故,於是改成前去吊唁故人之旅。

        丹峰霖看到儿子脖子有可疑瘀痕,一问之下才知珦澜和无涯的另一层关系,经历人间沧桑的大魔头最後也只是笑叹:「也罢,早就想过你们叔侄俩为何不回家乡,原来就是这缘故吧。只要你好生照顾我儿,我也不会怎样。阿兰,咳,我是说珦澜,日後你叔父若是欺负你,记得告诉爹,爹替你找个更好的。」

        「爹!」珦澜汗颜失笑:「无涯就是最好的了。别人我不要。无涯,还不喊声公公。」

        无涯没料到珦澜会这麽戏弄自己,不过他倒一点儿都不介意这些,不冷不热喊丹峰霖一声,Ga0得本来想看好戏的丹峰霖浑身J皮疙瘩冒出来,别扭得藉口要练功逃走了。

        无涯的护法和神兽们在宅子里做起灯花的生意,逢年过节都在糊灯花,甚至还赢了几场灯花b赛,生意做得有声有sE,而无涯和珦澜没事就充当店里伙计,或提着自家的花灯出去宣传一番。

        如此过了两年,珦澜在夜市遇着了回乡的臻净,臻净身边带着一位美妇人,臻净怀中则抱着一个小nV娃,算是故友重逢,各自都有了好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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