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端着银制的托盘穿梭在宴饮厅,辉煌的灯火以及华丽的装潢映得他有些眼晕。“极夜”是一家专门服务于上流社会的风月场所,奢靡就是它的名片。往来倒酒的空隙,白华可以听见陪酒的小倌因为被客人调戏而发出矫揉造作的娇嗔。面具之下,狂欢之后是空余的痛苦和眼泪,都是可怜人,却又有谁会相互可怜?
五号客人离席,白华按照规定半跪在这位刚刚客人离去的酒桌前收拾残局,这种卑微的姿态无疑是对白华自尊心的羞辱,但他无计可施。好不容易擦干净桌子上的酒渍正转身准备去下一个工作地点,那位客人突然折回拿起一杯红酒毫无征兆倒在擦干净的桌面上。
白华厌恶地瞪大眼睛,并不掩饰自己的愤恨。
“我喜欢看着你跪着擦桌子的样子。”那男人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趾高气扬地吩咐白华。
白华咬咬牙,蹲了下去拿出清理工具认真擦拭。
“老子他妈让你跪着!”
屈辱的怒火瞬间烧上白华的心头,他抬头看了眼这个颐指气使的男人,撇下抹布直起身子冷冷吐出三个字,“我拒绝。”
男孩的反抗让周遭瞬间安静,客人们和那些小倌都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白华得罪这位“大人物”。
从未被人反抗过的男人脸色一变,当即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踱到这个不识抬举的小服务生面前,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妈的,”这家伙笑得恶心,突然扬手一记耳光把白华抽翻在地,“小贱货还挺有脾气,今个邢爷就教教你怎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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