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文森特听语气倒是没生气，白华松了口气，带着不太明显的撒娇语气说：“习惯一个人回家了，以后不会忘了。我在原地等你过来接我一起回去。”
红绿灯往复交替，匆匆行人穿梭过马路。白华发呆地盯着他跟本不会记住的陌生人打发时间。
文森特没让白华久等，白华看见男人的车过来，小小兴奋一下，一溜烟钻进了副驾驶座上。
“怎么魂不守舍的？”文森特忍了一天，主动帮白华系安全带的同时探过身子在男孩的脸上轻吻一口。
白华的耳尖瞬间红了，趁着气氛尚好，他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回答：“不想去学校。”
文森特没看白华，盯着前路温和地问：“怎么了？”
“害怕。”这是白华纠结了一会儿给出的答案，“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或者说我什么都怕，怕人际沟通，怕看见老师，怕学不会，怕人太多又怕只剩我一个。我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好，我也什么都不敢做。”
“这可不勇敢啊，小狼崽。我记得我把你接回家的那天，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后来还敢咬我呢。”
“我现在也敢咬你！”白华赌气地哼了一声。
开车不方便摸白华的头，文森特按下躁动的心：“只敢欺负我。”
白华理直气壮：“谁让你是我最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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