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妾嫁给太师之子,是为了结下一门位高权重的姻亲,将来好为弟弟的仕途铺路,用十座扩庄和二百万两银子做嫁妆,为的是给君父谋求按察使的官职,没有一样是真心为妾考虑的,这些事情,妾在出嫁之前就心知肚明,妾因为身子生的天赋异禀,被他们待价而沽了好多年,终于把妾卖了个好价钱。”莫初桃语气轻缓,似乎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只是如此可悲的命运,到底让他心中哀凄。

        “嗯,是利益交换。”楚岁朝淡淡的说,他始终难以对莫初桃有什么亲近感觉,就是因为这个,但他和莫初桃都没有把这些话挑明过,楚岁朝双手搂住莫初桃的腰,轻轻拍了两下。

        “有很多年,父亲总是对妾说要多为弟弟着想,弟弟将来也是妾的依靠,可妾到底不是没长脑子的人,妾知道到底该依靠谁,妾的日子过的好不好,主君才能说了算,妾从第一眼见到主君就喜欢,如今妾在主君身边日久,最初那点浅薄的喜欢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深刻了,妾也知道,唯一能决定妾生死的人只有主君,所以,妾不想在被他们当成棋子利用,妾只想要一个身份,那就是宁安候的侧君。”

        “这次朝廷科举选材,莫府频频给妾传信,要妾请主君帮忙,妾不敢欺瞒主君,妾那个弟弟,话说的难听点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草包,心性早就坏透了,别说他不是做官的材料,连立身持正也不能做到,这样的人,若是妾真请主君给他某取官职,他一定会惹出乱子,那是让主君陷入两难,这种事情以后也会没完没了,他们会像一群寄生虫一样,趴在妾身上吸血。”

        “妾的乳父听命于莫府,他在妾身边整日监视妾的一言一行,劝妾也听命于莫府,明里暗里的威胁妾,这样的人,妾留他何用?本来只要把他赶出去就行了,但妾也想让莫府知道,妾不仅不会听命于他们,只要他们再敢放肆,妾也是会反抗的,这次妾之所以想要除掉乳父,就是要给莫府一个警告。”

        莫初桃一番话让楚岁朝深深震动,不是感动,而是惊讶莫初桃竟然看的如此通透,这些话说的入情入理,楚岁朝就知道莫初桃是个聪明人,让他有点刮目相看,楚岁朝略微沉思片刻,点头说:“爷答应你。”

        莫初桃有些担忧的问:“爷会不会觉得妾狠毒?可妾也不是他奶大的,只是妾小时候他在身边伺候而已。”

        楚岁朝浑不在意的说:“狠毒什么,一个贱奴而已,就算是他奶大的,如此背主的贱奴也是留不得。”

        莫初桃的把脸贴在楚岁朝肩上,他双手抚摸楚岁朝胸膛,但他就不敢去玩楚岁朝乳头,只是在他胸膛上轻柔的摸,声音轻轻的说:“妾一辈子都在爷的后宅里生活,将来也许会给爷生很多孩子,虽然妾算是被卖进来的,可是对主君没有任何怨怼之情,妾是真心对待主君的,也盼望主君怜惜妾,哪怕是看在妾一心一意对待爷的份上。”

        楚岁朝觉得莫初桃这也算是孤注一掷,彻底断了自己的后路,把一起都堵在楚岁朝身上了,这么信任他吗?楚岁朝自然是不会让莫初桃失望,他抱了一下莫初桃,把他双手放在莫初桃腰上,而后揉他屁股,对他说:“你自可安心在爷身边,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从前的事情一笔勾销,莫府的事情你不用管,无论他们威逼还是利诱,你不必理会,爷自会处理那传信的,日后只要你安分守己,爷不会亏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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