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太正君也是面色阴沉,有些事情不必多说,太子年少登位,怎么能不依赖外家呢,等将来何颜晟生下子嗣,有何氏做后盾他地位自然稳固,他们依旧是大靖朝最显赫的后族,他握住何良言的手说:“只是当下我们还是要谨慎,如今朝局不定,俊辰不知道被谁害死,我们还得把真凶揪出来才是。”

        何良言面色冰冷的说:“邬唐世家不太可能有机会对俊辰下手,我们防备他们防备的最是严密,他们的根基不在京城,而且他们的人并无异动,但并不能排除他们还有暗中势力我们不知道,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邬唐世家,另外……俊辰之前去见眼线的时候与我交代过,说楚氏有谋划,他需要亲自去一趟,回来就一身的伤,次日就死了?天下会有这种巧合吗?”

        “楚氏?可楚太师不在京中啊!”何府太正君惊呼出声,他不太敢相信是楚氏敢动他们家的人,何俊辰身居太傅之位,如何能这样轻易就死了!嫌疑最大的应该还是邬唐世家才对。

        “楚老狐狸不在家,可你别忘了,他们家还有一个金科状元郎,那小子可不简单,不过无论是邬唐世家还是楚氏,敢杀了我的嫡子,我非要把他剥皮抽筋不可,用他的血肉祭奠我儿亡魂!”何良言说着又剧烈的喘息起来,捂着胸口觉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主君别激动!”何府太正君赶紧扶着何良言躺下,拍抚着他的胸口劝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畜生而已,金科状元郎又如何,傻读书而已,何氏要弄死他易如反掌,只是……”

        “嗯?”何良言捂着胸口喘气,好不容易调匀了呼吸,“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何府太正君犹豫片刻后说:“陛下因为邬子君冲撞老国丈的事情,也是给太君后出气,判了邬子君斩刑,可却饶过了邬唐家主,圈地那样的事情也只是训斥几句了事,老的没事能不给小的报仇吗?我们借着太君后的手除了邬唐少主,可我们自己也搭上了亲生儿子,我总觉得这是他们报复,让我们俊辰死在了邬子君前头,楚氏虽然有些嫌疑,可我觉得更像是邬唐世家的手笔,毕竟……若是换成我,定然要先杀了对方的儿子,九泉之下给我儿子探路!”

        “他们确实嫌疑最大,没查清楚之前我们先不要声张,我现在身体不济事,等我们路遥回来在计较,估计也快了。”何良言说完这一番话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他虽然没有中风,但他是真的病了,勉强支撑病体,也不能坚持很久。

        “主君歇着吧,事情还得慢慢来,身子最重要。”何府太正君给何良言盖上被子,看他闭上眼睛几乎是立刻就睡过去,他悄声退出去,外面天色不好,晚上像是要下雪的样子,他不由有些忧心,他的嫡孙何路遥从显州回京奔丧,一路必定是快马加鞭,再有个六七日应该就能进京了,到时候他一定会叮嘱他好好彻查,一定要把那凶手揪出来千刀万剐!以告慰俊辰的在天之灵。

        太子回到府中,听闻正君又是不吃不喝的闹,他面上闪过一丝烦躁,心里觉得腻歪极了,虽然知道他伤心何俊辰之死,可闹起来没完太子也是不胜其烦,一进去就听到两个孩子劝解的声音,太子进去坐下,把何颜晟搂在怀中,忍着不耐尽量温和的说:“舅父在天有灵,也不愿意看到你如此伤心,颜晟,他定然希望你爱惜自己。”

        何颜晟给太子生的两个双子,教导的都很是知书达理,见到太子进来他们一同退后跪下,稚嫩的声音恭敬的行礼道:“孩儿拜见君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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