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停歇,山神的残骸碎石中,白发凌乱的枝繁在他怀中睁开眼,脸上像罩了层面具,墨眸似望着他,又像是望着远处。
“师傅要去哪?我和师傅一道去。”宴江装作听不懂,略带颤抖的声音却是早就出卖了他。
“我要去西方。”怕宴江跟上来,枝繁解释道,“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在宴江眼里,枝繁慢慢解除了施在脸上的幻术,底下是一张已经被岁月追上的脸。
皱纹爬上了星眸,意气风发的嘴角下沉,连光滑绸缎般的白发也显露出一丝苍老。
枝繁中年的脸仍然韵味十足,气度不减。可是,他真的老了。
宴江脸色苍白呆愣在原地,终于被提醒:他们享有的时间不一样。
“阿宴,我会一个人去西方,寻找希望。你不用跟来...”
“不!不要!我要跟着你...”宴江跪下,膝行抱住他的腿,打断他像是要一个人去寻死路的话,惨哭成泪人。
这个高大的青年紧紧抱住他的师傅,好像和枝繁分别会令他痛苦得原地死去。
是孩童对父母的依赖,是徒弟对师傅的孺慕爱戴,是挚友对知己的你我手足朝夕相伴情投意合,是一颗说不出口的,跨越时间和物种的暗恋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