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怀将巾帕递给他,“我虽然从未有过道侣,但我想,世人应当与我一样。倘若真有道侣,定然是珍视他,以他好为我好,以他乐为我乐。

        他若伤心我要安慰,他若欢喜我要祝贺。如何能够在他高兴时说丧气话,让他失落。”

        苏煜珏擦了眼泪,觉得沈谦怀说的对。他一直都是希望谢衍好,谢衍高兴他也会高兴,从不会在谢衍面前说他不如别人之类的丧气话。

        沈谦怀道,“我不是你心里那个人,所以也不懂他在想什么。但他要真把你当道侣,你该去问问他,或许你们误了会对方。”

        “师尊说的是,我改日便去问问他。”苏煜珏再次行礼道谢,“多谢师尊替徒儿解惑。”

        “无事,你可以再多泡几杯茶,我很久没有喝到这样的茶了。”

        沈谦怀望向院子里那棵梨花树,目光悠远宁静,恍惚间看到三个少年在嬉戏打闹,心生无限感慨。

        白驹过隙,沧海桑田,世间种种早已物是人非。

        他闭关后一直处于昏睡中,在梦里将年少时期的事情过了无数遍,依旧无法救那人。

        醒来时还没反应过来,看到苏煜珏的一瞬间才知道已是千年后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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