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罕见愣住，她以为他没反应过来，凑近他说，“我们结婚了，你妈妈就是我妈妈，不是吗？”
他脸上涌现复杂，再次垂眸看着那只玉镯。
这是...他妈妈的东西。
姜雨真看他出神，那只带着玉镯的手抚上他的脸，认真道，“听奶奶说，妈妈在生你之前特地把镯子摘下来，还说要把镯子送给以后的儿媳妇。所以她其实很期待你来到这个世界。封闻野，我能感觉到，她比任何人都要爱你。”
她其实能察觉，封闻野对那位从未见过的母亲1直都有些许恨意，只是不如对封政那么明显。
无非是恨她将她带到这世上，给予他仇恨，又抛弃了他。
封闻野漆黑的瞳孔与她对视，眼中没有多余情绪，但往日那股强大的气场1点点消散，最终归寂于无。
“那你呢，真真，你爱我吗。”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那些陈年旧事，不在乎童年遭受的所有屈辱，但听到这些话，那些伤疤似乎被人悄然治愈。
有人告诉他，他的降生并非完全是仇恨驱使，也夹带着1点爱意。
这就够了，他对那位从未见面的妈妈的恨意，似乎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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