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野在石市混了这么些年,加上本人家里也不是寻常人家,换个卧铺还是小意思的。

        贺南生自己倒是没什么,在哪儿都能睡得着。

        但他就是心疼苟岁岁,觉得她跟自己一起吃苦受罪了。

        苟岁岁摇了下头:“不用,之前睡了好几个小时,这会儿还不累。”

        火车缓缓启动,晃动间,阴冷的风卷着一股窒息的气味从车厢接口处,扫荡而来。

        纵然前两天也是在火车上晃荡,但也不知道是因为贺南生在还是别的原因。

        苟岁岁觉得自己也有些矫情了,她觉得今天的车厢气味尤其难闻。

        皱了皱鼻子,苟岁岁拍了拍贺南生的胳膊:“我去一下卫生

        间。”

        贺南生身子一侧,扭头看了眼车头卫生间所在的位置。

        而后目光在车厢里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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