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很是无奈,但说都说了还能怎么办?

        反正裴学礼早就认命了。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好似将心头那点可怜的侥幸,全都随着这口气吐了出来。

        裴学礼那因为病了许久而略显苍白的面容上,露出无奈又释然的神情:“岁岁同志不用有压力,我的腿如何,我自己心里清楚的,左不过一辈子瘸腿,但我也不是半

        点用处没有,我……”

        “谁说你要一辈子瘸腿了?我又没有说不能治。”苟岁岁奇怪地看了一眼神色虽然释然,但眼里闪烁着自我厌弃之色的裴学礼。

        煽情到一半被打断的裴学礼刷一下看过来,张着的嘴因为反应不及而颤抖。

        他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识缓缓捏紧,指尖用力到隐隐泛白而不自知。

        裴学兵很是激动:“岁岁同志说的可是真的?怎么治?意思是说我哥的腿还能好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完了,也不等人回答。

        他又看向自家兄长,抓着兄长的胳膊声音颤抖:“二哥,你听见了吧?岁岁同志说能治!”

        裴学兵问的问题是所有人都想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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