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圣”

        三人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李孝恭招呼两人品尝桌上的珍馐佳肴,用公筷给二人分别布菜,问房俊道“听闻武娘子生产之时并不顺利,险些难产”

        说起这事儿,房俊至今犹有余悸。

        “不怕郡王您笑话,那时候下官都快要吓坏了。都说女人生产如同在鬼门关走一遭,可到底只是一句形容,真正落到自己身上、自己感同身受,那滋味当真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

        “呵呵,也就是你房俊宠爱妻妾这天底下哪天不生孩子每一个女人都是走的同一条路,闯过来了自然皆大欢喜,闯不过去那也是自己的命本王听说你当时想要保住大人放弃孩子简直糊涂若是正妻也就罢了,武娘子不过是一个妾侍,就算再是美貌、再是宠爱,又怎能比得过一个子嗣为了妾侍而放弃子嗣,愚不可及也”

        李孝恭摇着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训斥房俊。这位郡王爷一贯会做人,轻易不说刻薄的话语,谁都不得罪,今日能够当着房俊的面说出这么一番话,对错暂且不论,明显是将房俊当做亲近,否则哪里会操心房俊的家事

        房俊苦笑一声,敬了李孝恭一杯酒“多谢王爷教诲,下官记住便是。”

        这种处世的方式是没必要争辩的,这是观念的不同,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代沟是一千四百年的时光,那是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的差异,就算是天底下最高的山最深的海都无法抹平

        顺着他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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