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事后才能够从容脱身。

        魏府。

        房俊得了皇命,让他再此驻守,一旦魏徵有何危险便立即通知皇帝。房俊命人回府通知,将此间详情告知,以免家中担心。

        程咬金便拉着房俊来到偏厅。

        他与魏徵恩怨纠缠,不过到底昔年同出瓦岗寨,感情自然非同一般,此刻魏徵病危,总是要留在这里以防突发情况,算是尽到了昔年的情谊。他这人性子大大咧咧,脸皮也厚,到了魏家也不见外,命人整治了几样小菜,温了一壶酒,与房俊浅酌慢饮,说着闲话。

        李思文只是来走了一趟,待到李二陛下走后便匆匆告辞,临走之时大抵是因为人多不方便说话,便给房俊使了个眼色,不过房俊没看明白

        至于李思文、柴令武、张大象等后辈,却是没人有资格上得了他程咬金的桌子。即便是承袭了其父柴绍爵位的柴哲威,面对程咬金黑漆漆的脸色,亦是心惊胆跳,不敢靠近。

        这位不但是长辈,更是个莽夫,若是惹急了揍自己一顿,上哪儿说理去

        况且欺负柴绍已死,小辈们与魏徵之间又哪里有感情前来探视一番已然算得上是顾念旧情,犯不着长时间在这边熬着,几个小辈便前后离去,到最后反而只剩下了程咬金与房俊,以及魏家的一众远近亲眷

        程咬金喝了口酒,微微摇头,叹息道“瞧见没有世态炎凉,莫不如是。玄成好歹也是堂堂国公、朝中重臣,可是这临死了,一个两个皆是避之唯恐不及。别跟某说什么玄成为人刚硬、不擅交际应酬,这根本是两码事儿玄成一生耿直,诤谏无数,受过他恩惠的人不计其数,可是这会儿都在那儿呢不过是看着玄成将死,而魏家儿孙皆不成器,没了利用价值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