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摇头道“若是放在平日,自然是诗酒风流、慨而当歌。只是如今黄河水患、生灵涂炭,再是这般寻欢作乐,那可当真是不合时宜。吾等在此对酒当歌,却可知据此十里之遥便是长安人市陕州百姓生灵涂炭、啼哭哀嚎,求一温饱而不得”

        马周默默饮了口酒,心思沉重。

        李恪停杯投箸,默然不语。

        李元景却是面色难看

        这算什么让我下不来台

        他心中暗恼,也暗暗称奇,这房俊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往与自己颇为亲近,现在非但渐行渐远,且处处作对

        可房俊是必须要拉拢的,即便其被贬斥出京,那一身才华本事亦是当是少有,只要能够将其收归旗下任凭自己驱策,不说别的,单单只是敛财一道,便足以在短时间内聚拢其巨额财富,使得自己如虎添翼。

        心有此想,他面色阴郁,压抑着恼火,强笑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尤其是人力可以抗拒吾等也只能听天由命,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说起来,本王向来羡慕二郎敛财之术,若有闲暇,当好生交流一番,互通生财之道。”

        房俊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段话,便哈哈一笑,摇头道“下官虽然薄有身家,却远未至荆王殿下那般富有。更何况,下官敛财之术与殿下大有出入,却不可同日而语。”

        李元景乃是皇室之中有数的富豪,李孝恭之外,就数他最富。

        闻言,李元景奇道“二郎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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