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伏伽愣了半晌,大吃一惊道“这丘神绩为何这般嚣张晋阳公主的銮驾他也敢拦未知晋阳殿下可曾无恙这可是陛下的心头肉啊,莫说受了伤,即便只是受了惊吓,怕是这丘神绩也得被陛下扒了皮不可”

        谁都知道长乐公主是陛下的掌上明珠,可是谁若招惹了长乐公主却不一定有事,毕竟长乐公主性情温婉贤淑,常常宽厚大度。但晋阳公主因为年幼丧母兼且体弱多病,那简直就是陛下的眼珠子一般,谁敢招惹半分,绝对会让李二陛下暴怒

        那书吏连忙说道“孙寺卿放心,晋阳殿下并无大碍,事先已然逼走,丘家的家将部曲皆被殿下的禁卫制服,现在被房侍郎家里的家将加送过来,说是奉了殿下之命请孙寺卿依律处治。”

        “房侍郎家里的家将”孙伏伽奇怪的看着房俊“你家的家将为何又掺和进去了”

        房俊一脸无辜“本官哪里知道不过早晨离家之时高阳公主说是晋阳公主多日未见吾家两个娃子,甚是想念,所以今日打算邀请晋阳公主去家里闲坐大抵是吾家的家将奉命去邀请晋阳公主,所以恰逢其会吧。”

        “恰逢其会么”

        孙伏伽深深看了房俊一眼,心底不以为然。

        单单从这次冲突来看,丘神绩显然是自取其辱,自打冲进兵部衙门的时候便步步被房俊算计。到此为止,丘神绩一共挨了三回打,第一次是冲击兵部衙门,房俊打得理所当然;第二次是在这大理寺,自己下的令,此乃依法而为,说起来打得还轻了;第三次便是刚刚,居然冲撞了晋阳公主的銮驾三次挨打,每一次都是打了也白打。

        孙伏伽才不会天真的认为一切都是这么巧

        不过他懒得去理会这其中的龌蹉,眼下必须处理好晋阳公主銮驾被冲撞一事,若是不能处置得令陛下满意,自己难免被陛下训斥。

        便笑着对房俊说道“此案虽然经由房侍郎的家将押送案犯至大理寺,实则却与房侍郎无关,依本官之见,房侍郎不适合参与其中,还是返回兵部抚恤一下受伤的兵卒为好。”

        这是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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