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迟疑了一下,问道“当真要说”

        李二陛下目光玩味,哼了一声“君无戏言”

        丘神绩之罪,一是冲击兵部,二是冲撞晋阳公主车驾。后者自不必说,处罚之轻重皆在李二陛下一念之间,而前者责必须要看兵部的态度,毕竟是中枢官署,颜面威仪非常重要。

        若是房俊能够体会到李二陛下的用意,主动表达出大度的风范对丘神绩既往不咎,那么李二陛下必然会非常高兴,可以将丘神绩从轻处罚,算是给了负荆请罪的丘行恭一个面子。

        那么关于流言之事,李二陛下自然也会听之任之,毕竟坊市之间的流言当不得真,而且看上去明显在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猫腻。

        可显然他错估了房俊想要彻底将丘神绩“消灭”的决心

        “喏”

        房俊上身挺直,气质陡然一变,义正辞严道“陛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不能维护律法威严,人人皆可践踏律法,岂非国家大乱丘神绩因何敢目无朝廷、藐视兵部皆因其父乃是功勋元老,陛下念起往昔功绩,很多时候皆会网开一面,这才使其有恃无恐若是换了寻常官吏,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冲击兵部衙门”

        李二陛下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冷笑道“正是此理,所以你敢拳打皇子、脚踹大臣”“呃”房俊有些囧,辩解道“回陛下,当初刘洎微臣也是用拳头打的,没上脚”

        李二陛下神情不耐“别扯那些没用的,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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