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轨乃是灵透之人,立即感受到满殿大臣或是讥笑、或是不屑的不善之目光,顿时恼火道“非是本王派人破坏现场,当时刚刚撞死那农夫,右屯卫的兵卒便从天而降,本王哪里有时间破坏现场”
马周沉默不语,不予表态。
霍王这边查无实证,右屯卫兵卒那边有言辞灼灼,那么就交由皇帝圣裁好了
李元轨已然意识到有些不妥,他并不知之前有御史将他八百年前的恶行都给掀了出来,只是感觉到大殿上的气氛有些诡异,心里发虚,赶紧拜伏于地,言辞恳切道“陛下明鉴,微臣之前年少,坐下许多荒唐事,不敢辩解。然则自就藩徐州以来,未曾有插手当地军政事务之举,整日里潜居府邸,与方士为伴探讨养生之术,与大儒为伍钻研经义之学,修身养性,循规蹈矩,不敢有半分僭越之处陛下,微臣”
他已然觉察出风向不对,虽然不知原因为何,但身为皇族子弟天然的危机意识,令他果断做出抉择,两权相害取其轻
你们什么也别说了,咱认了还不行
只是陛下您看在兄弟这些年乖巧听话的份儿上,从轻处罚就好
然而未等他这番求情的话语说完,便见到刘洎身后一个年轻御史站出班列,大声道“陛下微臣dànhé霍王纠集方士、修道长生,有僭越之嫌,联络大儒、妄自施恩,有不轨之谋”
李元轨眼珠子都瞪圆了
自己整天呆在徐州府邸啥都不干,就跟着一群方士大儒清谈饮酒,这也有错
“陛下此獠居心险恶,意欲离间天家,实在是十恶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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