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马周、岑文本也相继离去,内侍收走茶盏,重新沏了一壶茶端上来,太子兴奋得直搓手掌,道“父皇,二郎这一手胡罗卜一手大棒子的方式当真奏效,即便是将家族利益视为至上的世家门阀,不也得俯首帖耳,甘为驱策儿臣觉得这个法子不但对世家门阀有用,便是面对周遭那些个藩国亦可效法。”
李二陛下心情亦是激荡,不过城府显然较之太子深沉得多,面上并未有多少显现,慢悠悠的喝着茶水,微哂道“什么一手胡罗卜一手大棒子那厮就是不肯好好,白瞎了那等惊才绝艳的天赋,不过是威逼利诱而已,没什么稀罕的。”
太子啧啧嘴,不说话了。
没什么稀罕
没什么稀罕您咋就没想到将海外贸易的资格发放执照,一次来要挟世家门阀以达到通行商税的目的呢
不过身为人子,这等话语自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不仅不能说,他也不敢说
倒是李二陛下自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英明神武烛照千里,最后还不得靠着人家房俊瞎胡搞在倭国那边打开了一扇门,撬动了世家门阀的根基
不过让他承认自己不靠房俊摆不平商税,那是绝无可能的,身为皇帝,一国之尊,离开一个棒槌还活不了了
气氛略微尴尬。
太子岔开话题“父皇,二郎奏报之中言及,建议由内帑出钱在天下广建学舍,大力发展社学,使得天底下寒门出身的人皆为天子门生,实乃巩固皇权的一件大事,一旦事成,千秋万载,天下学子尽皆奉皇家为恩主,何愁帝国根基不稳故此,儿臣斗胆,敢情父皇允准,由儿臣承办此事。”
李二陛下笑容渐渐敛去,沉吟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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