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自然倾向于后者。

        之所以不杀金法敏,一则这些时日以来两人关系不错,金法敏对他崇敬有加,二则其身为新罗王室子弟,虽非“圣骨”嫡脉,却地位不低,贸然杀之,恐引起新罗王族的强势反弹。

        殊为不智

        金法敏一阵风也似返回家中。

        其父金春秋一夜未眠,正自坐在书斋的地上愁眉不展,冷不丁见到儿子面色微红步履匆忙的疾步入内,顿时深感不满,蹙眉训斥道“老大不小的,依旧这般不知沉稳,规矩都学哪儿去了”

        很奇怪,金法敏这个乖宝宝对于成天阴着老脸的金春秋却并不惧怕,对于这等程度的喝叱充耳不闻,走到他面前跪坐在对面,抓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这才抹了一把嘴,兴奋地道“父亲,刚刚孩儿见过房俊了”

        金春秋对于这个最宠爱的儿子也没办法,无奈道“见就见了,难不成他还会不见你说说吧,那位都说了些什么。”

        金法敏一脸兴奋,道“那房俊当真不简单,父亲与陛下都意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随意弄出一个替死鬼来搪塞房俊,平息其怒火。但是其实,你们心底打着什么主意,人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哈哈”

        金春秋吃了一惊,随即大怒“吾与陛下的谋算被房俊看透,你反倒这般高兴逆子吃里扒外,以为吾皮鞭抽人不痛否”

        “父亲息怒”

        金法敏吓了一跳,连忙讨饶,解释道“非是孩儿幸灾乐祸,实在是房俊说了,若父亲将那幕后主使绑缚于他面前,他不仅要给孩儿讨一个大崇文馆学子的名额,即刻入学,而且允诺父亲未来一个长史的官职,并且保我们金氏一门,与大唐同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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