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速不减,房俊抬起头,透过漫天大雪,遥望北方那一道横亘天地的山梁。
作为郁督军山的余脉,颜山亦是气势雄浑,横亘百里。
风雪飘摇之间,便见到一座巍峨的山城矗立于山脉一道隘口之处,若想由此进入漠北腹地,必须由这道隘口穿过,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赵信其人固然无耻,但到底还是有几分才能的。”
房俊赞了一声。
只说这赵信城的选址,便可见到赵信此人深得汉家军事之精粹,对于从来不曾精通筑城之术的匈奴人来说,简直就是上天赐予的财富,也难怪伊稚科单于在赵信投降之后,封其为“自次王”这等极高的官职。
薛仁贵在马背上扬起头,迎着风雪,纵情大笑道“纵然是龙宫天阙,在吾右屯卫的huoyào面前,亦不过是泥捏陶塑,土鸡瓦狗尔何况区区赵信城大帅,末将请令,甘为大军先锋,两个时辰之内攻破赵信城,今夜请大帅于城中饮酒安寝”
房俊微微眯眼,思量一番,道“可”
兵贵神速。
自兵出白道,这一路行来,唐军皆是贯彻这一条宗旨,大军顶风冒雪狂飙突进,绝对不给薛延陀人任何喘息缓和从容布置的机会。眼下契可勒一路逃亡,必然已经抵达赵信城,城中有所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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