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释然,含笑道“大相不远万里而来,急于见到陛下递交国书,实乃人之常情,本官理解。只是眼下正值长安戒严,也请大相稍待几日,多做休整,待到戒严结束,本官会立即安排大相觐见陛下。”
禄东赞道“如此甚好,劳烦张郎中了。”
张文道“职责所在,不敢称谢。”
禄东赞便上前拉住张文的手,甚为亲热道“吾观张郎中年岁不大,却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想必亦是出自高门显阀,却不知是哪一家”
张文谦虚道“岂敢自称显贵吾出身清河张氏,不过乃是远方偏支,自幼丧父丧母,与家兄相依为命。前年参加科举考试,幸而以明经及第,补任并州参军,蒙受英国公之错爱,今年才刚调任礼部。”
禄东赞顿时刮目相看。
他亦知大唐之科举,可以说门阀举荐上来的世家子弟,不能说各个皆是纨绔子弟、酒囊饭袋,但科举考上来的士子,却个个皆是人中龙凤、当世之杰
毫无疑问,这些人最终必将走上大唐朝堂的高层岗位,未必能够独当一面,但却绝对是官场中坚力量。
亲切的交谈几句,张文告辞离去,禄东赞站在驿站门口,远远的眺望了巍峨雄壮的长安城一眼,叹了口气,无奈转身回屋,唤来驿卒打来热水,好生的泡一个热水澡。
房府。
房俊中午下值,并未在兵部食堂用膳,而是径自返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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