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就是如此,真相早已湮灭在时光尘埃之中,我们所见的不过是管中一斑。
就如同南宋宰相韩胄一样,这样一个励精图治、整军备战、对抗蒙元的名臣,死于投降派的暗杀之后,依旧硬生生被宋史说成擅权霸道、无谋浪战的一代奸臣,甚至于秦桧并列
何也
因为宋史是元朝修的,你能指望蒙元对一个率军抵抗其南下的大臣保持公允、gēgongngdé么而韩胄自从上位的那一天起,便极力反对程朱理学,将程朱门徒打压得狼狈不堪,及至元、明、清三朝程朱理学兴起,他们岂能不极力诋毁韩胄呢
尤为重要的是,元朝修宋史,立了一篇道学传专门推崇程朱理学,程朱门徒又依南宋国史立奸臣传,不列入史弥远,反而将韩胄与秦桧并列,辱骂他是“奸恶”投降蒙元的是这些人,后来开门恭迎女真的还是这些人,程朱理学的优劣尚有商榷,但是这些门徒却是毫无气节、无耻之尤。
是非黑白,如此而已。
所以,那些个所谓的史书,看一看也就罢了,万万不可当真
房俊觉得必须找个时间跟大哥谈一谈,房家有父亲的余泽在,有他在,大哥自然可以不谙俗务、放飞自我,饮酒吟诗也好,钻研经义也罢,无所事事亦未尝不可,但绝对不能亲近那等奸佞寡义之辈,那是有可能给房家遭来灾祸的危险。
只不过他心里对于大哥能否听他的劝阻也没底,房遗直那个家伙比较纯粹,心性耿直,说白了就是智商还可以、情商不大够,认准了事情极其执拗,八匹马也拉不回
看来,得寻个由头敲打李义府一番,不要将主意打在房遗直身上,否则这位一根筋的主儿,指不定在人家撺掇之下就能干出什么蠢事来。
必须防微杜渐,将一切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房俊也有些愁,本以为大哥是个省心的,整日里钻进故纸堆做学问,不惹事也不招祸,却不成想麻烦主动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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