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中行简直都无语了,气呼呼的瞪着费育,思讨着要不是你这么大岁数,老夫一拳将你撂倒

        一个是在瓜州成名已久的老大夫,一个是来自长安世代学医的医官,他们的话,普通人也分不出谁对谁错,只是看着两个黄土埋到脖颈子的老家伙一个比一个火气冲,争执不休

        侯君集只觉得有一万只鸭子在耳边聒噪,吵得他心烦意乱,本就满腹郁结,这下更是火冒三丈,一拳捶在桌上,怒道“人都快死了,还争个什么”

        “胡说什么”

        费育在瓜州一带资格极老,一辈子受人奉承尊敬,便是大将军契苾何力以及县主殿下都对他以礼相待,城中许多老军头都承他的情,倚老卖老,也没怎么将侯君集这个大总管放在眼里,瞪眼道“别看着现在这般模样,不过是重一点的皮外伤,折了的两根肋骨都已经对好了,修养几天就没什么大事”

        “简直胡扯”葛中行感觉自己的医术受到质疑,再次跳出来反驳道“伤及内腑,不急加调理,你想让大将军年纪轻轻便种下病根,将来年老气短心虚遭罪么”

        一边的临洮县主也有些懵,心里干着急,却也不知应该听谁的

        还得是侯大将军脑瓜子好使,被这两人给烦得不行,暴怒道“那就两样都治一个放血,一个用药,一个内服,一个外用,相互之间想来也不会干扰。不过本帅警告你俩,人治好那就一切无话,人治不好老子往死里收拾你们”

        最后一句话,侯大将军的市井痞气展露无遗

        侯君集心烦意乱,丢下狠话走了,葛中行和费育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便是一通忙活,一个开药方,一个施针敷药,虽然争了半天,都指责对方是庸医,但他们的治疗却颇有效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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