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赎罪吧,不然自己定会不安心。

        做些事情,好歹算是给自己一个宽心,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失去了家族的庇护,没有了男丁的依靠,这些女眷便如同森林中被饿狼猛虎盯上的羔羊,即便脱离了教坊司,也逃不脱这世道的桎梏,最终要么沦为别人的玩物,要么冻饿而死

        最悲催的是,房家的家仆从未干过这样的营生,想当然的等到行刑之后,去刑部大牢赎买女眷,却被告知三天前已然被教坊司将人提走。

        意识到不妙,家仆不敢大意,马不停蹄的追到教坊司,发觉早已人去楼空,郑家的女眷早就被发卖得一干二净

        原来,每逢有官宦之家被抄家灭族,便是那些心思龌蹉之人最是兴奋之时。那些人最得意于将这些官宦之家的女眷买回去,肆意凌辱百般虐待,以之在心理上凸显自己高人一等的變態快感。

        而每每这些官宦之家被抄斩,事后定有亲朋故旧出面,将那些凄苦无依的女眷赎买回去。都是官场上的人物,教坊司也不好一点情面而不给,这赎买的价钱自然便提不上去。

        一来二去经历的多了,教坊司便学聪明了。

        他们在行刑之前就将人提走,提前发卖,等到行刑过后那些顾念旧情的官员前来赎人,自然晚了一步。

        是以,若是真的想赎人,都会提前与教坊司打好招呼。可惜房玄龄虽然一向低调为人,可按照他的影响力,这等事只需提前打个招呼便好,何须亲自出头再说贞观朝如同这等全家抄斩之事实在罕见,房家的家仆自然半点经验也无

        房俊在马车里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尽人事而听天命而已。

        马车晃晃悠悠,拐进了永宁坊,在一家二层小楼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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