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还好一些,一旦落水,他便是有千般本事也施展不出,随随便便一个小兵小卒就能用长矛将他捅死。顾烛心里发了狠,自己是只猛虎,哪怕山穷水尽,也不能任由这些泥腿子小虾米欺辱,等到杀得够本,就自己抹了脖子,死了也得让顾三少的名声流传下去,任谁敢不赞一句视死如归的好汉

        身边的乌朵海不知何时从舱底摸出来一柄横刀,吐了一口唾沫,恨声道“想不到本宗帅居然要葬身于此只是临死之前,也得让这些虾兵蟹将付出代价,不杀他一个碧江红透,怎对得起这大好头颅”

        两人皆是一般的凶悍,此刻走投无路,居然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顾烛大笑道“大好男儿,自当视死忽如归今日你们穷途末路,若有来生,不妨做一对兄弟”

        人家“视死忽如归”的前一句是“捐躯赴国难”,曹子建文武并举、豪气干云,他顾烛现在却是刺杀不成反对追剿,注定要背负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声,与人家曹子建这首诗的本意相差何止千里

        乌朵海也大笑“固所愿也”

        货船与战船越来越多,已经超过顾烛的货船,到了他的前头,身前左右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战船。不过应是顾忌这伙贼人的凶悍,并未一股脑的冲上来短兵相接,而是远远的围着,战船上的兵卒则张弓搭箭,强弓劲弩将顾烛等人笼罩其中。

        乌朵海大骂一声“怎地这般卑鄙”

        水面之上,强弓突袭就是无解的战略,尤其是他们这艘货船只有一个平板,舱底的空间狭小,根本避无可避。站在船上一定被射成刺猬,跳水也难免被当成鱼鳖肆意斩杀,除非能像鱼一样一口气潜在水底又出去十几二十里

        连个决一死战的机会都不给

        顾烛满心绝望,正欲指挥着货船径直冲向敌人,怎么也不能束手待毙,便见到密密麻麻围的密不透风的各式货船突然一阵骚乱,几艘巨大的兵舰缓缓驶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