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叹息一声,看着房玄龄说道“何苦如何刻薄,将人往死里得罪”

        老头坐在那里,身子不住发抖,脸色青灰难看,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往昔咄咄逼人的神态也变成了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咳嗽,宛如风中残烛,时日无多

        房玄龄摊开双手,无奈道“诸位可曾看见,赵国公口口声声的威胁恐吓某房玄龄生平甚少与人争执,面红耳赤之时更是从来没有。他长孙无忌的儿子出事,是他自己教子无方,是长孙冲步入歧途,与犬子何干可赵国公如此过分,若某继续忍耐,必然有恃无恐、变本加厉”

        事情的经过大家都看在眼里,心中自然都有计较,不过是长孙无忌爱子心切,长孙冲遭遇这等灭顶之灾,心中丧失了准则迁怒于人而已。

        岑文本摇头叹息,轻声说道“此去江南,阻碍重重还是小事,那些江南士族独霸江南已久,行事向来无所顾忌,房相当好生嘱托房驸马,功绩事小,安危事大。”

        他一向对房俊观感不错,此时也乐得卖个人情,向房玄龄示好一番。

        也确实是对长孙无忌的目中无人有些腻歪

        政事堂会议告一段落,房俊的请奏得到批准。

        但是一场几乎席卷天下的风波,已然在帝国的江南上空酝酿

        回到府中,房玄龄当即使人将房俊叫来,劈头盖脸的训斥道“竖子狂妄,那等奏折怎能不跟为父商议,便贸贸然进呈于陛下,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房俊施施然在老爹下首坐了,对老爹的训斥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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