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沿着额头缓缓滑落,李泰缘猛地睁开了眼。
透过车窗,被层层叠叠树叶过滤的阳光变为淡圆轻曳的光晕,柔软的印照在他的脸上。
温暖的阳光、炙热的温度驱散了梦里的黑暗与刺骨的阴寒。
大巴依旧颠簸,车内充斥着乘客的欢声笑语,身旁的贺炜灿正在闭目养神。李泰缘坐起身,看了眼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大脑还有些空白。
他怔怔的看着周围,似乎刚才的经历,仅仅是1场无缘由的诡异噩梦罢了。
李泰缘擦了擦额间的汗珠,心脏狂跳,呼吸粗重了不少。
平日里,自己的内心很少出现情绪波动,更别说只是做了场噩梦。
他不是没见过比梦境中更可怕的场景。可刚刚所感受到的疼痛仿佛浸入灵魂,让他感觉无力、寒冷,如同身临其境般鲜明和真实。
这种感觉在李泰缘成长的2十几年来还从未体验过。他觉得十分新奇,竟像是从灵魂深处共情了梦中那个受害者的情绪。
难道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谓的“恐惧”与“绝望”?
李泰缘摸着狂跳的心脏,愈发变得激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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