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僭越了,维克托先生,尽管你或许是受害者之一,但你无权代替深水律,向一个还未被定罪的人做出审判。”

        人类定身术的效应缓缓消散,这话语才重新传入维克托的耳朵。

        芙兰莎的声音淡如清风,又字字沉重。但渐渐恢复意识的维克托却极茫然地惊问道:“如今还有什么疑惑,那些人的供词和诉状,以及这个小恶魔在深水城的所作所为,想想那些死者的惨状,那些无辜的平民……”

        此时,甚至他的眼角滑落下了几道泪痕:“您的善意早已为人所熟知,但不应该对恶魔释放啊……”

        “我只代表深水城,只代表莱拉大人的意志。你裹挟汹汹万民,蒙蔽他们的双眼,是他算将深水律当成自己手中的刀剑吗?”

        一字一句,仍轻巧平淡,维克托的背后却瞬间被冷汗浸透,他忽然从芙兰莎的侧脸中读到了一些厌倦,匆忙放下手中的法槌。

        “当然不,当然不……北部区发生的一切都在大家眼中,我怎么可能蒙蔽他们……”

        “是吗。”

        芙兰莎目光一扫,在广场另一侧的角落中,一个中年男人像死狗一般被两个城市守卫拖到了众人面前,口中还不断痛苦地呜咽着。

        卡尔余光瞥见,正是那个曾经审问自己的法格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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