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番客套后坐下,霍子玉这才听柳公权说了个仔细,原来柳公权练习书法陷入瓶颈,学完王羲之后,再无进步,本来心如止水的一个人,变得有些浮躁,心中苦恼,于是去了平康坊喝酒,这才在回家途中与自己在街中冲撞了。
霍子玉前世就不怎么懂书法,也是免得别人与之比较,这才避开流行的楷书、行书与草书,学了偏门的隶书,此刻听柳公权诉苦,却也不知怎么安慰。
只是虽然他不懂书法,却熟知历史,这大唐书法家颇多,初唐欧阳询、盛唐张旭、中唐颜真卿,都在柳公权之前,不过历史上柳公权并不以草书见长,看柳公权说话,似乎并未学颜真卿,估计颇为自负,不然昨晚也不会说迟早做大唐第一人了,当下心里便有了计较。
只见薛涛拎一壶水来上茶,霍子玉接了过来,然后对柳公权道:“柳兄,我给你倒茶。”
柳公权知道霍子玉如今圣眷隆盛,亲自给自己倒茶,真是折煞了,当下便用手扶住杯子以示尊敬,却见霍子玉倒满之后还在往其中倒水,于是叫道:“霍兄,水杯已经满了,不要倒了!”
霍子玉笑道:“满了就不能再倒,那怎么才能再倒进去水呢?”
柳公权不假思索道:“当然是要将杯中的水倒出来,才能再倒进去水呀。”
霍子玉望着柳公权道:“古人云,河海不择细流方能成其大,我们武术之道讲究博采百家众长方能成就自身,如果骄傲自满如何能成长呢?不把自己摆在低位、腾空骄傲自满的情绪,如何能博采众长、自成一家呢?柳兄,您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柳公权闻言一怔,惭愧的起身恭敬拱手道:“霍兄劝谕,在下受教了!是我太自满了!”
霍子玉扶住柳公权道:“在下粗通隶书,不过听柳兄说自己喜欢楷书,除了王右军,何不学习我朝欧阳询与颜公真卿呢?我想或许可以从他们身上得到更多灵感!”
柳公权点头道:“兄台说的是,在下自今日开始就从头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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