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田绪点头道,说着在房间内踱起步来,只听他边走边缓缓道:“咸阳三大家,窦、李、朱,窦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在咸阳的势力几乎被拔除殆尽;李家被杨家几兄弟几乎屠杀殆尽;朱家虽有残留,但是元气大伤,再无反手之力。还能有谁有这么大能量呢?”
田仲武拱手道:“父亲,或许,朱家起了投靠霍子玉之心,拿我们做投名状?”
“嗯,目前来看,有这个可能,”田绪站定,略加思索便道:“难怪霍子玉只杀了朱家旁系,独独留了朱家本家一门!”
“看来霍子玉那时候便起了收编朱家的心思。”田仲武道。
“是的,朱家押镖走帮的生意遍布大唐,在江湖上朋友故交甚多,与江南几个世家交情也不浅,再加上有钱庄生意,一旦被收编,确实是一大助力啊!”田绪叹息道:“这个霍子玉,虽然可恨,但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这个人,如果不是我们的敌人该多好!”
田仲武闻言也是叹息,佩服霍子玉的同时,感叹造化弄人。
片刻沉默后,田绪缓缓开口道:“仲武,后天如果你大哥能将龙渊从侯府盗出,你第一时间带上,不要回头,领人在同州周旋,然后自己逃走便是,记住了么?”
“父亲……”
“现在是我们田家几十年来最大的一次危机,你一定要活下去!不用担心为父,为父自有办法逃回河南,只要进入河南,有薛家在,为父就死不了!”田绪说着,微笑起来,只听他叮嘱道:“待为父到了薛庆处,你再与为父汇合。”
“孩儿谨记!”田仲武拱手道。
“嗯,你且下去吧,为父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会。”田绪说着,摆了摆手。
“父亲大人还请注意身体,您先休息,孩儿告退!”田仲武说着,拱手告退,关上房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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