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文闻言却道:“张秉义看似聪明得了实惠,以为夺了咱们努力的果子,但其实他已经犯了一个很大的忌讳!”

        “忌讳?”李愬奇道。

        野诗良辅微笑着说道:“愬哥,潼关军与我们天策军不同,我们天策军虽说也源自禁军,但直属陛下,即便这几日私自行动,也都是顶着陛下的授权,潼关军可是属于禁军,由兵部管辖,没有军令是不能妄动的,张秉义为了争功收买人心,私自调兵来灵宝,已经是犯了陛下与朝廷大忌!”

        “所以,他越是高调地押着俘虏回去,他给自己未来挖的坑就越大!”李愬听完,这才明白过味来,哈哈大笑道:“他兴冲冲地以为立了大功回长安,殊不知御史台的言官们会上书骂到他怀疑人生!”

        田季安闻言,恍然大悟道:“哎呀,我算是明白了,难怪侯爷名义上写信给张兴佐,原来其实就是为了钓张秉义主动上钩!”

        “不错,华阴到灵宝,差不多两个时辰的路程,约定卯时到,张兴佐肯定赶不及,这也刚好让看到机会的张秉义动夺功的念头,哈哈哈,侯爷真是妙计!”田伯文笑道。

        “嘿嘿,伯文兄过奖了,我也是一时灵机一动而已。”霍子玉谦虚道,说着,对刘英亮道:“对了,稍等中午时,英亮你背上龙渊以本来面目出城,我们在后面跟着你,然后在陕州再化妆成田仲武的模样,届时咱们演出戏,等我们抓到你,咱们假意去洛阳跟田老倌做交换,再会一会薛家!”

        “属下遵命!”刘英亮拱手道。

        田伯文听到霍子玉的话,心中直叹:“都说平西侯谋略惊人,颇有心计,今日算是见识到了,难怪父亲将之视为平生至今最大的敌人!这手段,啧啧啧,不服不行!”

        众人商量了一下细节,待吃过饭后,都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开始了行动。先是刘英亮背上装着龙渊的包袱先出城,然后便是霍子玉等人在后面追赶。

        待刘英亮赶到陕州城,便在驿馆中化妆成了田仲武的模样,就在他刚在驿馆吃了顿饭,便被田绪在城中的探子发现,前去接头,而巧合的是,探子刚到,霍子玉等人也赶到了陕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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