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倌自负精明、计谋天衣无缝,殊不知自己已经被田伯文、田季安怀恨在心,而薛庆也被陛下一番敲打利诱、最后被我打败后迅速倒戈,这才败了。”

        “当然,他没算到的还有很多,比如潼关的张秉义,”说着,霍子玉便将自己与田家在关中的猫鼠游戏、灵宝对战讲了一遍。

        陈连年与曲环听着,先是惊得一愣一愣的,然后眼中不断泛出光彩,连连道好,劝酒不断。

        而田正越听越是心中坦然,他似乎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心中直叹:“平西侯等人算计至此,田家不败才是奇怪了!输的不冤,心服口服啊!”

        终于,霍子玉说完了,而陈连年也笑道:“好家伙,跟田家玩了这么多弯弯绕,精彩至极啊,哈哈哈”

        曲环抚须道:“若非担心在长安直接抓了他杀掉会刺激其他节度使反叛,何须跟他玩这许多曲折?”

        陈连年抚掌大笑:“哈哈哈,田老倌也是犯了蠢,他若不收留羊头村的贼人、设计拐卖这女娃娃,还真不好找完美的借口杀了他!”

        田正闻言惭愧,当初田绪拐卖唐思雨时,他不在长安,即便他在长安,可能也会出此下策,于是道:“绑架了这小姑娘,便等于多了一层要挟大统领的筹码,活下去的概率也就大些,在那种不利的形势下,田家很难不做这种决定。”

        陈连年等人闻言点头,曲环道:“田老倌动手的那一刻,就已经输了,形势就开始推着他走,一切也就由不得他了!”

        “霍兄弟,你打算怎么处置田老倌?”陈连年好奇问道。

        “怎么处理田老倌,不是兄弟我说了算,”霍子玉说着,望着陈连年笑道:“田家的家务事很麻烦的,我觉得还是交给田家人自己处理比较好,半吉先生,您觉得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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